四是因政治经济制度和意识形态变革而发生的建筑再生,主要出现在苏联和东欧地区。十月革命胜利后,曾有人主张将沙皇的宫殿作为专制帝国和资产阶级建筑拆毁,但被列宁等革命领导人拒绝。后来,革命者在克里姆林宫的尖顶上加上红星,每天夜里持续闪耀,把宫殿改建为苏共中央的办公地点。苏联解体后,克里姆林宫又被改为历史文化遗产博物馆。在经历了社会主义时期的东欧地区,各国首都均有风格硬朗、造型浑厚的现实主义风格的公共建筑。东欧剧变后,它们大多拆除了意识形态符号,改变了用途。其中,前东柏林市区的院落街坊式建筑最为典型。20世纪初,这些建筑多是贵族的宅院,东德建立后,这些院落成为住宅、办公和小型工厂结合的微型单位。1990年两德统一后,除了部分住房和办公区域得以保留,其他小型建筑的底层多变为咖啡、画廊、小型商店等。笔者在柏林游学时,就曾见过一些这样的底商宅院。
五是在遭受战争严重破坏之后,为了延续历史文化传统,本着修旧如旧的原则,尽力恢复城市部分区域的原貌,也可能保留一些战争遗迹,以供后人反思和凭吊。较典型的是,二战中几乎夷为平地的波兰华沙市中心区和德国科隆市中心区。
此外,还有很多将历史价值较高的工业建筑、政府建筑、名人住宅改造成博物馆的例子。
原工业建筑再生的四种命运
在欧美建筑再生的实践中,规模最大的当属原工业建筑的再生。对待原工业建筑,完全将其作为文物进行保护,显然是不现实的。相反,进行适当的改造,使其具备新的功能,并加以利用,这才能使其生命力更加长久。
工业建筑再生的命运主要有四种。
一是成为文化类建筑,如博物馆、展览馆、艺术中心、学校、画廊、艺术工作坊等。在法国巴黎、德国柏林、英国伦敦、美国纽约,每一个现代化的大都市都有艺术家的聚集地,而“Loft”则成为这些聚集地的典型风格。北京的“798”艺术区,上海的苏州河岸边仓库,就属于这一类型。
二是变身商业类建筑,如商场、电影院、综合型功能建筑。例如,加拿大多伦多女王港商业建筑就是由仓库改建的。
三是转为办公类建筑。一些原本是蓝领工人工作的宏大厂房,被改造为白领云集的写字楼。其中最著名的是1988年雀巢公司对法国巴黎郊区麦涅巧克力工厂的改造。为了保留这一19世纪工业遗产的神韵,该改造工程耗资80亿法郎,有60多家工程公司参与,最终既让这座工业圣殿的辉煌再现,又为雀巢公司的1700名员工提供了办公空间。
四是用作居住类建筑。一开始,工业建筑改造成的城市阁楼只是穷人阶层无奈的选择,如今却成了中产阶级时髦的生活方式,并且风行全球,很多厂房被改造成公寓式楼房,美国新泽西州普林斯顿的格雷夫住宅,就是由家具仓库改建而成。